胃疼

【BG｜张译｜卫国平x你】火烧的黄昏河 13.

*本文架空、穿越

*人物设定我自行理解

*刑警大叔x新晋刑警

  13.

  “去神经科。”卫国平搓了搓手掌，沙沙的。

  “干啥啊？”你本能地警惕起来，皱着眉头问他，很抗拒。

  “医生让我带你去复诊。”卫国平解释了一下，没细说。

  “上次不是说没问题吗？怎么还要复诊？”你端起塑料碗来喝了口汤，暖暖的热汤缓解了你今天劳累的疲惫。

  “不知道。”卫国平明显是知道些什么，但不告诉你。

  “哦，那等我吃完。”你看着他的眼色，不再追问，自己吃饭。

  “没不等你，吃你的。”卫国平嘴又开始贫了，从刚刚的奇怪中脱离出来，现在看着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。

  “那会儿你准备跟我说什么呀？就江王庙派出所那事。”你主动聊起了别的话题。

  “哦，那个，人家说事后再联系报案人已经联系不上了，”卫国平掏出一张纸来，上面写了些黄秀芬的信息，“报案人叫黄秀芬，第二天就辞职了，也搬走了，没有更多的线索，派出所的民警也没有办法。”

  你看过去时，发现纸张的样式似是你的笔记本的撕页。

  “民警呢，推测可能是黄秀芬的仇家，惹了什么人，自己预想到了才急匆匆地走了。”

  你凑近了看上面的信息，又确认了确实是自己的笔记本，这家伙一声不吭地“偷”东西可还行。

  “是我让她暂且换个地方住的，安全点。”你心里已经认定那个男的绝对是凶手了，所以对卫国平说的一些细节没有捕捉到。

  “对，但我说的是搬走了，”卫国平在你要拿走撕页时扯住另一头，“她都把工作辞了，且现在杳无音讯，暂时？这架势是吗？”他追问你。

  “……电机厂现在绩效不好，而且下岗迟早的事，辞了可能早有打算，算是……碰巧？”你也感到了不对劲，“但也不应该联系不上啊……”自我否定道。

  “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卫国平松开了手，点点头。

  “……”你脑子里风暴般思考着。

  “行了，再说，就是跟你吱一声，”卫国平顺着鼻梁捏了一把你的鼻子，“别想那么多，没准真碰巧了。”

  他说的话他自己都不信。

  但你好像还真的不能不想多。

  “怎么样？还是想不起来？”医生引导着你回忆，可你怎么可能想得起来。

  “想不起来，”你摇摇头，“医生，我这个失忆对我现在生活没有影响的话，应该就没问题了吧？”你反问道。

  “不影响你日常生活是最好的，但是如果你不是外创引起的失忆，那就可能考虑到两个方面，都比较危险了。”医生推了推他厚的吓人的老花镜。

  “您具体说一下。”你虽然知道真正答案，但是也只能配合演出。

  “第一个方面就是心理创伤引起的，你人生阶段里经历的重大事件，会造成你这样的情况，也并非局限于症状表现前的近一段时间，也可能是孩童时期，少年时期发生的。”医生慢慢地解释到。

  卫国平听着医生的话上下打量你，似乎在想你到底哪里心理创伤，你无辜地反看回去。

  卫国平其实是在想，会不会你说的梦到了割喉恶魔，实际上是你真正经历了，但是受到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才导致你失忆，并且认为这一段经历是你的梦。

  “另一个就是，可能是脑子里长肿瘤了，前期没有什么表现，等压迫到神经之后就导致了失忆的症状，当然这个我们就要进一步做检查了。”医生补充到。

  卫国平都听得一愣一愣的，本来你失忆就已经很离谱了，现在更是和心理创伤、肿瘤、癌症扯上了关系，说不出话来。

  “我的建议是，尽快安排一个检查，然后最好是配合着去神经科咨询一下。”医生写了医嘱给到卫国平，默认他是你的监护人。

  “行。”卫国平比你积极多了。

  等出了医院，你们顺着渌口桥往你家走。

  “想什么呢？”你踩着石阶上的细缝走直线，卫国平见你这么闹腾也没出声，难得安静，你蹦到面前，冲他打了两个响指。

  “嗯？没事。”卫国平回过神来，摇了摇头。

  “废话，谁问你有事没事了，问你想什么呢。”你从兜里掏了颗糖塞他嘴里，自己挑了颗自己喜欢的橘子味的吃了。

  挺好，最不喜欢的水蜜桃的都给卫国平算了。

  “……我想什么都告诉你的话，你住我脑子里得了。”卫国平有够无语的。

  “你说不说。”你站定，拦着卫国平。

  “别烦人。”卫国平烦躁地绕开你。

  “想我呢吧。”你也没认真拦他。

  “……姑娘家家，说话严谨点儿，什么想你，”卫国平白眼了你的口无遮拦，“想你的失忆，谁跟你一样没心没肺的，你有可能长肿瘤了你知不知道？”

  “那你知不知道你有心脏病啊？”你突如其来地反问回去。

  “……”卫国平被你惊的一噎，“少咒我，谁得心脏病了？”赶紧否认。

  “你不查不确诊也不代表你没有啊，就这几天，你说你的心脏抽痛、眩晕、喘不上气都多少次了，你也不上点儿心……”你才不允许他糊弄过去，细数起他藏匿起来的病症，这也多亏了你没事就盯着偶像看的行为。

  “瞎操心，我自己身体我自己清楚……”卫国平不愿意聊这个话题。

  “……”你也拿他没办法，“我听说局里开会讨论出受害者的一些个人信息了。”只好先说正事。

  “嗯，知道，怎么着？”卫国平问你。

  “我听说她有个胸针，小红花似的，我也有个……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。”你小心翼翼地提出，见说到胸针时卫国平瞪大眼睛，你想了想交代出重点。

  “在哪儿？”他抓住你的小臂紧张地问。

  “家里，楼上，现在回去看。”你赶紧说。

  你们三两步迈了上去，还碰到出来倒垃圾的张爷爷，你和他寒暄了两句，卫国平等不及抢了你的钥匙先你一步进了门。

  “急什么，东西还能飞了不成？”你太阳穴直突突，不忍直视他乱翻你东西。

  “你来，”他让给你空间，“你跟我细说一下，你当时做的梦。”他突然提起你一开始胡诌的梦。

  “怎么突然说这个？”你弯腰拉收纳箱的身子一顿，心虚地反问，“你要我细说，总得问我具体点的。”把问题抛给他。

  “你……你有没有想过，”卫国平遮遮掩掩地，“你描述的，不是梦？”

  你恍然大悟，你身为当事人自然是知道真相的，但是站在卫国平的角度，你胡编乱造地太巧，特别像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被刺激到应激失忆了，对这个不好的经历隐隐约约的印象，还不自知地当成是做梦了。

  “你继续。”你没有毫无根据地否定他的想法。

  “其实我是想……有没有一种可能，把碎尸案和…和八八案并案？”卫国平征求你的意见。

  如果换作他以前，直来直去地根本不会身边人的意见。

  “理由呢？”你察觉到自己好像没有表现得跟他站一边，赶紧解释到，“如果可以我倒是想，但是根据现在仅有的信息，我们不能确定受害者是否遭受过性侵，包括年龄范围也是我个人估计没有官方定论，以及碎尸案的凶手和八八案的凶手之间的联系，都没有具体的证据表现，很难。”

  “……我是怀疑你说的那个梦，是不是……真的有这回事，”卫国平沉思一段时间，还是将想法脱口而出，但又特别在意你的感受，委婉地表达，“加上你失忆，导致你认为这是梦……别听我的，我乱想的，魔怔了。”他自嘲道。

  “没关系，”你知道八八案就像刺一样扎在卫国平心里出不来，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，“如果我跟凶手有过直接接触，哪怕我不记得了，也应该留下些什么事实痕迹，但是没有，包括做梦也是在局里的档案室梦到的，所以应该不是真的。”你解释。

  卫国平也跟着点点头，表示了然。

  “先不说这个了，给，”你递给他胸针看，“就是这个。”一朵五瓣花瓣的小红花刺绣胸针展在你的手心里。

  “就是这个，和艾卿的一样。”卫国平拿过去细细地看。

  “这个是文化宫发的胸针，我失忆前就有了，是参加一个青年男女交友会活动给发的，大概类似于相亲派对，当时我不知道什么用处就给放起来了，”你转身去翻电话簿，“还是文化宫的负责人给我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再去参加才知道的，但你也知道，我不可能去的。”找到文化宫的电话和地址记载。

  “电话抄下来，明天问问。”卫国平吩咐道。

  “好，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去看看的。”你提议到。

  “先不要，先专注眼下的案子。”卫国平到也学会分清主次、轻重缓急了。

  你笑了笑，点点头。

  “明天局里开会，别起不来，我洗个澡睡了。”卫国平继续翻了翻电话簿，发现你先后记录的信息还有些差距，好多细节都是你后补上去的。

  “知道了。”你接过电话簿，答应到。

  “诶，”你叫住他，“真不用我给你收拾客房？”卫国平这一段时间都睡沙发，他睡眠质量不好，睡客厅更睡不安稳。

  “歇着吧，再住段时间你没问题了，我就回宿舍住去了。”卫国平摆摆手。

  他指的是你说有人要害你，他只当是你失忆了没安全感，习惯了他就回去了。

  “你也不占地儿，想住就住呗，没人赶你走。”你只能由着他。

  “别，到时候你交个朋友了什么的就嫌我碍事了，我不讨嫌。”卫国平嘴上这么说，见你没把他当外人，还怪得意的。

  “别贫，我先睡了，自己安神香别忘了点。”你嘱咐到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卫国平没出声，你知道他听到了，也就没再问。

  躺回被窝里自己琢磨着明天怎么溜出去盯一眼溜冰场那边，你倒不是担心陈浩瀚，就算你“贿赂”的人不成事，也有聂小雨兜底呢，无心要抢女主的功劳，只是陈浩瀚早点收归手下用处很大，还想让他替你上外地查查呢，别人你不放心，放心的也不能听你支使。

  但愿明天开完会赶得上……

  还得提前给卫国平做思想准备……

  还有想办法联系到黄秀芬，她一定和案子有关……

  你闭着眼睛想着一大堆未尽之事，越想越困……听到卫国平躺上沙发时，吱呀一声，你也隔着门缝闻到淡淡的安神香，然后带着心事睡着了。
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