胃疼

【BG｜张译｜卫国平x你】火烧的黄昏河 16.

*本文架空、穿越

*人物设定我自行理解

*刑警大叔x新晋刑警

  16.

  “你还不出去。”蒋老板忽然转过身对站在橱柜前的你说道，不太高兴你随意在他的领地瞎晃悠，厨子都对自己的厨房有股这样的执着。

  “没一会儿就回锅好了，我一道和您端过去，省得跑两趟，”你随即撒谎面色无常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，“饿得不行了。”

  “害，我来就行了。”蒋老板愣了一下，这下没了由头，又笑得和蔼可亲的。

  “香的很，您这都用的什么料啊，想跟您学两招，我特别不会做饭。”你稍微靠近了些，想观察一下蒋老板的动作。

  肉是提前片好的，并未有机会观察到蒋老板的惯用手。

  “害，我这都是跟我媳妇儿学的，”蒋老板说话期间又往炒锅里加了把菜，添了量，“做的也不算好。”

  “哦～老板娘才是主厨啊，不过怎么不见老板娘？”你帮衬着蒋老板拿东西，声音里含着笑，眼睛却犀利地盯着蒋老板，你认真时不自觉会陷入这样的神情中。

  “哈哈，老板娘啊……哎呦，忘了加糖，你看我这记性，帮我拿一下糖。”

  “哦，好，”他突然侧身，有些靠近你，你不习惯有人突然靠太近，下意识退开，转身去找调料罐，有两个都装着白色颗粒的透明塑料罐，“这个？”你举了举份量更少的那个。

  “诶对对，”蒋老板接过来，递给你两盘回锅好的菜，“麻烦你啦。”抬眼冲你笑了一下。

  “客气。”你笑着点点头。

  你回头时表情僵了许多，说不上来的诡异，蒋老板看着就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实人，有小店有家庭，生活美满，但是防备心很高，当然好像是你的行为举止太过奇怪。

  你走出去时，就连卫国平都奇怪地撇了你几眼，你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的，当然没有白当好人的习惯。

  “回去再说。”你低低地含糊的哼唧了一句，不过卫国平应该是听清了。

  于是他点点头，然后蒋老板上菜的时候多看了他几眼。

  “都愣着干嘛，动筷子呀。”卫国平出声道。

  “估计汤儿还没从二叔的话疗里缓过来呢。”

  “是吧，哈哈！”

  “去你的，谁缓不过……我第一个吃！”汤志远被捉弄地脸一红，急得没大没小地先动筷去夹菜。

  不过也不讲究这个。

  你确实“被迫”主动说话了许久，直到大家吃完都专心干饭，没有再开口。

  “二哥，你们先回去吧，我去我妹妹那儿一趟。”卫国平结完账出来，和刘顺奎报备道。

  “那小玉跟你一块儿去？”刘顺奎问了一嘴。

  “她有她的事儿。”卫国平没过多解释，带着你是因为有私事儿要聊，车上的路程只有两个人，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，省事还安全。

  你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有事儿了，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，脑子里现编了个理由。

  “行，那我们先走了啊。”刘顺奎点点头，冲你们挥挥手。

  “拜拜。”你摆摆手。

  卫国平等他们走过街尽头时才开着车倒回来接上你。

  “车上说。”

  “行。”这时候你才知道卫国平名义上带你去看卫晓霞是怎么个事儿。

  “先跟你说一下宁江医学院的学生的事情，是有个叫余爱芹的也确实符合我们的名单，”卫国平从手套箱里给你抽出来文件夹，“我走访了一下这个余爱芹失踪前都跟什么人接触过。”

  “昂。”你吃了颗糖，掏出笔记本记录。

  “余爱芹， 女，二十岁，宁江医学院大二学生，宁江本地人，身高约1.65米，这些都是基本信息，我已经让人送检去比对了，”

  “不过，有一点要说的是余爱芹比较孤僻，与舍友往来较少，舍友说她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听音乐和看书……”卫国平伸手扬了扬头。

  “所以你猜测余爱芹会不会也和文化馆有关系？”你来回看着几页笔记，“她那个小红花的徽章给你她们看了吗？”你问。

  “没有，怎么了？”卫国平认为是最好不要让她们陷入无端恐慌猜想当中，也益于对证物的保密性。

  “嗯……怎么说呢，文化馆其实不是像我们想象那样，”你看着满页交友、舞会、表演、男女的词汇犯愁，“它就好像是…是个相亲大舞台？”

  “……？”卫国平沉默中露出了迷茫的表情。

  “那个小红花徽章也是文化馆‘相亲大舞台’的‘入场券’，只有佩戴这朵小红花才算受邀人员，并非是研讨会啊，读书分享会啊什么的活动，就是单身男女找对象的地儿。”你直白的解释了一下。

  “余爱芹才二十岁，应该不至于到相亲的年纪吧？”你问到。

  “据余爱芹舍友推测，余爱芹应该有个男朋友。”卫国平只是这样说道。

  “哦，另外就是文化馆门口有公告栏，‘相亲大舞台’每月一组织，都有照片留念，馆长不让我带走，我拍了照，预约了洗照片，你到时候可以看看有没有余爱芹。”你点点头。

  回过头时问道。

  “这是去哪儿？”卫国平已经没在主路开了，绕进了小巷。

  “三街，买包子，晓霞爱吃。”

  “买包子去二街买呗，好吃多了。”你想起来卫国平当时给卫晓霞买了三街的包子，结果卫晓霞爱吃二街的，还臭脸挤兑了卫国平一顿，你算是发善心，帮帮这兄妹俩。

  “远，不去。”卫国平想也没想就给拒了。

  你无语凝噎，心道不争气，“我都恍惚了，”你这么说，“我记得我们好像是开车来的，怎么听着像是你用脚走似的。”故意怪里怪气说话隔应他。

  “……”卫国平没少被你挤兑，兑兑有新花样，兑兑还不上嘴。

  调头。

  “怎么突然调头？”大转弯的时候还是有体感的，靠在窗户上闭目养神的你睁开眼问。

  “听您的，咱去二街。”卫国平拖长了调子回答，没个正形。

  你轻笑一声。

  “可不是我逼你去的啊，我就是建议建议。”你发表免责声明。

  “允予采纳，嘴巴消停点儿，天天话怎么那么多呢。”卫国平嫌你话多。

  “行行行，我不说了。”你其实不爱管闲事，但是特别爱对自己人指手画脚，你自己也意识得到。

  “等会儿到了陪我上去看看你晓霞姐。”卫国平靠边停车，下车买包子。

  “我去个什么劲儿，好久没见了怪尴尬的。”你惶恐地摇脑袋，推拒着。

  “让你去就去，”卫国平啧了一声，像过年逼着小孩儿和亲戚聊天的长辈，“我一个人去……怕她又骂我。”嘟嘟囔囔的。

  “噗——”你忍不住笑出声，“卫老师，求人办事就这个态度？”又开始得瑟。

  “……不去拉倒。”卫国平已经掌握了你超不出三句就犯贱的真理。

  “诶诶诶，去去去，我又没说不去。”你赶紧跟上他。

  老式的平房最高6层，楼梯宽大得很，铁锈的扶手上绿色裂纹漆掉得斑驳，你小时候七八岁的时候跟父母住过这样的房子，后来妈妈升职加薪，你们就住去了北京，哪儿都有电梯，爬过最高的楼就是高中教学楼的四层，老房子在你回忆里已经是很遥远的一份了。

  “看什么？”卫国平爬得比你快多了，转角的时候看到你东张西望。

  “我以前也住过这样的老房子。”你现在住的本玉兰家也是小洋楼，是本家自己建的房子。

  “……”卫国平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
  你的眼睛扭来扭去，扭到卫国平脸上时，才欲言又止地解释。

  “我不是说这个房子老，就是我小时候住过，所以对我来说是老房子，老房子你明白吗，就是以前的房子……”

  “得得得。”卫国平才不跟你计较，转身去开门。

  卫国平先是往里面探了探。

  “没吃饭呢吧，我在街边买了点。”

  卫晓霞没理会他。

  “那个，小兰，你快进来。”卫国平头一次这么叫你。

  卫晓霞这时才有反应，皱着眉往这边看了一眼。

  “晓霞姐好。”你拘谨地点了点头打招呼问好。

  卫晓霞看到不是聂小雨没那么抵触了，但是也没多高兴。

  “带人来不会和我说一声？”卫晓霞扭回头去继续描画。

  “害，哥错了，下次就记住了。”卫国平关了门，朝卫晓霞走去。

  “嘿，看我妹妹这画，越来越好了啊。”

  “你不用在这儿阴阳怪气的。”卫晓霞当着外人也不给面子。

  卫国平瞪大了眼睛，不知道自己哪儿又说错了。

  “我说啥了？”语气中带着惊恐。

  “我的画就这样，你不爱看你就走。”卫晓霞实则是生气卫国平上次的失约。

  “爱看啊……”卫国平弱弱地出声，“你看这——”被你咳嗽声打断。

  卫晓霞和卫国平都扭过头看你。

  你咳嗽得逼真，假装没注意到两人看你，咳得面红耳赤才直起身。

  “我，我嗓子痒…哦对，这鱼真好看，画的真不错，栩栩如生的，晓霞姐真厉害。”你顺着卫国平刚刚的话说了下去。

  “……谢谢。”卫晓霞对你还是客气的。

  卫国平一噎，才知道这是鱼，差点儿说成虾了。

  “晓霞，来，吃饭，”卫国平不敢再在画上搭话，转身走向茶几，“专门给你买的，你爱吃的这个，煎包子，哎呀特别香。”

  “还热乎呢。”

  有爱吃的东西卫晓霞高兴了不少。

  “你也坐下吃呀。”卫晓霞喊你。

  “好。”你跟着坐下。

  卫晓霞夹起来一个，尝了一下，顿了顿。

  “二街那么远，你怎么想到跑去二街了？”卫晓霞盯着问卫国平。

  卫国平被盯得发毛，拉你垫背。

  “她说二街的包子比三街好吃，我就去了。”卫国平赶紧说。

  “……”卫晓霞沉默着盯着包子，给卫国平看紧张了，你倒是边吃边期待的看着卫晓霞，“确实好吃。”

  卫国平松了一口气。

  “谢谢。”卫晓霞对你说。

  “晓霞姐客气。”你笑了笑。

  “爱吃多吃。”卫国平说。

  “要不是我现在去趟二街跟出国一样，还真不麻烦你。”卫晓霞转头面对卫国平的事情阴阳怪气的力度再次拉满。

  怪不得你每一次一阴阳怪气，卫国平怕你也不是假的，多半是想到了卫晓霞。

  “最近真的有点儿忙大了，没怎么顾上你了。”

  “用得着你顾吗？卫队忙忙你的，我没求过你啊。”卫晓霞音调吊起来，有些激动。

  卫晓霞不希望卫国平永远一副装傻充愣然后把她当残废的态度，她特恨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。

  “……行，有时间咱们出去转转。”其实属实是误会卫国平了，他怕妹妹怕得要死，哪里敢顶嘴。

  “你有这时间，还是治治你那失眠吧，别哪天真猝死了，我连这包子都吃不上啦。”卫晓霞听到能出去，高兴不少，说话也带着玩笑。

  “行，忙定这几天，改天咱也上二街，三街五街六街，到时候咱们也上这二街去吃煎包子。”卫国平看妹妹高兴也笑笑。

  你在不熟悉的社交场合都先装社恐，演内向的小女孩一枚啊，于是默默退到一边观察他们俩。

  “行，哪天？”卫晓霞问。

  “就今天呗。”卫国平思索着，没什么大事情了，答应到。

  “吃完饭咱们——”BB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
  你当然记得这是谁传的。

  卫国平一愣，低着头寻找呼叫机，点开一看，疑惑不少，下意识地看向你，给你举了举。

  你不慌不忙地擦擦嘴，站起来。

  “来吃饭，吃完不带我出去逛逛吗？”卫晓霞一脸无语和失望地故意这样说。

  卫国平心虚地点点头。

  “我就不吃了晓霞姐，你们吃，这不手头有个案子来线索了吗，找人呢。”你管卫国平要他的传呼机，两人交换了一下。

  “让他跟你去呀，你一个人怎么行。”卫晓霞还以为是聂小雨，这下没再使性子。

  “不用不用，你们好好吃，我一个人就够了。”你朝卫晓霞挥挥手。

  “注意联系啊。”你又伸手指了指卫国平的兜，卫国平点点头。

  “她是小时候住我们家那个吧。”卫晓霞等你走了之后说。

  “对，你还记得啊。”卫国平点头。

  “怎么不记得，我和她都特别讨厌聂小雨。”卫晓霞毫不避讳地说，或者说是故意的，她知道哥哥卫国平和聂小雨两人什么心思。

  “……害，都小时候了。”卫国平解围道。

  “未必。”卫晓霞紧接着说。

  “都是老相识，晓霞。”卫国平没说尽。

  “……我宁愿是你和她。”卫晓霞不服气地嘟囔，但是也没再说的特别难听。

  “谁？……”愣了一下卫国平反应过来，“怎怎怎怎么就是我跟她？！卫晓霞，我说你这思想，你这思想有问题。”卫国平被卫晓霞突如其来的发言吓了一跳。

  “怎么就不能了！”卫晓霞被莫名其妙的吼了也生气，喊了回去。

  “你自己听听你说的。”

  “我说的怎么了——”

  “不行，你把你的话收回去，不准再说。”

  “我就说我就说我就说——”

  你还没彻底下楼，手里拿着卫国平的传呼机，拟着他的口吻，告知聂小雨，是队里的徒弟来见她，他有事儿走不开。

  突如其来地听到上面吱哇乱叫。

  这俩兄妹挺欢脱啊……

TBC.